“我就知道妹妹心疼人,若人人都象妹妹这般心疼人,我就顺心了。”说着,又哭了。李艳娘赶紧帮宋皇后擦拭眼泪。“人人都说我不生皇子,可是这又怎能怪我呢?皇上都不来我这里呀!”说到此处,李艳娘也陪着掉眼泪了。
看到情景差不多了,宋皇后话锋一转:“如今,我有一计可改变局面,但需要妹妹助我,若成,你我从此快乐无比。”
事到如今,不是李艳娘说不做就成的了,“奴婢当然愿意。”
“真是好妹妹,姐姐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宋皇后对李艳娘的表态很满意。
于是宋皇后把计谋如此这般等事与李艳娘细细详说了一遍,并嘱咐,只要依计定成。
回来的路上,李艳娘神情恍惚,痴痴呆呆。
“昭容娘娘吉祥!”李艳娘定睛一看,是花蕊夫人的贴身丫鬟如意在向她请安。这个小丫头可是个小灵精,千万不能让她看出半点破绽。
“你家花蕊夫人最近可好?”李艳娘佯装很关心的问着。
“劳娘娘惦记了,我家夫人最近操劳皇上的御膳,忙了些。”如意对答如流。
“替我向你家夫人问好。”说着就走了。
回到房间,李艳娘叫宫女拿了一盏酒进来,推开窗,却见景色萧条,枝头树叶落尽,想着自己也仿佛如一片落叶飘零,如不从宋皇后,宫外苦命的母亲就将不得安生。如从了她,自己有可能如飞蛾扑火。不觉越饮越多。
再看大树,李艳娘心里突然有了决定。母亲已经在苦难中把自己带大,不能再让她遭受痛苦,该是自己承受的时候了。如果这一切将无法避免,那么来吧,就让所有的不幸都降临给我吧!
李艳娘自从宋皇后处归来后,神情恍惚,虽不肯就范,怎料皇后不放过她,整日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这日一大清早,花蕊夫人派遣宫女来请李艳娘和她一同到花园里采集露珠。李艳娘一看天色尚早,光线还有些昏暗,猜不透花蕊夫人采集露水做什么,加之昨晚独自发愁,多饮了些酒,虽然浓睡,仍然未消残酒,身子还有些疲乏,正想多睡会,但也不好回绝,遂立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宫女走了。
没有想到花蕊夫人已经在路上等着她了,后面跟着两个宫女,手里分别拿着两只细颈青花瓷瓶。
“花蕊夫人早。”
花蕊夫人亲切的上前拉住她的手:“李昭容不必客气,应该事先就约妹妹的,但是又不知道天气如何,不敢贸然行事,一早起来,天地清爽,是采集露水的好时间。”
李艳娘疑惑的看着她:“花蕊夫人要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