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没想到他们的团长会被我制住吧?
不过也是,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我所使用的能力实在是出乎别人意料的话,相信我和他之间绝对还有的磨——至少胜负结果就很难说。
虽然我自信,但是盲目的自信却不是我想要的。毕竟库洛洛可是西索想挑战的人呢,我绝对不会认为他会弱到什么地方去……
“夜夜,你没事?”
几乎是立刻,阿天欣喜地用瞬移脱离了战斗场所,来到了我的身边,同时手上拎——原谅我用这个动词,但是阿天的动作,确实是“拎”——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伊拉。
“没事,只是出了点意外。为什么你们会打起来?”
即使伊拉身上有阿天做的结界,而且也被简单治疗过了,但是我却依旧可以闻到阵阵的血腥味,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被传送走后,我就离开了离之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伊拉进来了。正说话的时候那个矮个子的小子从震之间出来了,不过看上去大概是触动了机关,样子比较惨,然后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阿天站在了我的身后,不着痕迹地将空出的手按在了我的后背上,然后一阵阵带着清凉感觉的力量就传入了我的身体,最大限度地缓解了我身体的不适。
[多谢。]
这样至少能撑久一点了。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不过夜夜你又勉强自己了吧?灵力几乎都耗空了。]
[要想让你们住手而不会被其他的团员攻击,我除了制住库洛洛讲条件外就没别的方法了。]
你当我想这样么?
看漫画就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有多狡猾多自信于自己的能力了,我除了用大招出其不意地制住他之外,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打断我和阿天透过耳钉传递的交流的,是走上了前的侠客和派克——果然不出我的意料。
“不知道夜小姐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最先开口的是笑面虎侠客。
“很简单。”
我同样微笑着回应道,“我只是想平安离开这个地方而已。”
“难道夜小姐认为我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侠客神色未变。
我微微勾了下唇角,单手结印发动了阴阳诀。
淡青色的细密电网立刻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然后一声闷哼,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摔落在了地上,身后,一把撑在地上的刀让某梳着冲天小辫的家伙不至于因为肌肉麻痹而摔倒在地上。
“没办法,谁让你们前科太多了。”
微微眯起了眼睛,手上的苦无直接在库洛洛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血口。
“像你们这样小动作不断,叫我怎么能信任?”
我笑得非常无辜。
“那么,夜小姐你要怎么样才能信任我们?”
这次搭我话的人,是一点也没有身为“人质”自觉的某位仁兄。
“其实很简单,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就好了。”
小心隐忍住眼角的抽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地如同以往一样。
有阿天的帮助,我怎么可能听不到远处已经凑到了一起议论的旅团成员所吵闹的内容?
现在那里已经分成了严重分歧的三派了。
以退回去的侠客、派克和玛琦为首的“议和”派,以信长、窝金和飞坦为首的“抢夺”派,还有以剥落裂夫、芬克斯为首的“另拥”派。
“你的旅团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忍不住的带上了一点点嘲讽,“看起来都是会聚在你的统率魅力下的棋子,一旦你不在,分裂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了。”
库洛洛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起了黑色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道光,仿佛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我猛然醒悟闭上了口。
靠,我干什么和他说这个隐患?
这个不是应该在以后作为酷拉皮卡作为要挟旅团的砝码来使用么?
不过算了,反正那家伙也不关我的事情,有穿越者在他的身边,这应该轮不到我来担心才对。
“我们是蜘蛛,就算少了一条腿,也不会妨碍到其行动的。”
团长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而随着他的声音,原来还在骚动的旅团成员却全部都平静了下来。
啧!麻烦!
“真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非要弄到这种地步。”
算了,原来想制造混乱甚至挑起一点内斗的希望彻底破产了。
我认输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了手。
“咔嚓”
轻微的响声后,库洛洛的左肩被我接了回去。
只是,苦无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可以,真得一点也不想和你们这群恐怖的家伙对上。可惜,身为羽族,你又有我的契约在手上,杀了你的话,我也好过不到什么地方去。鲁西鲁先生,希望你能尽快提出那三个要求。”
用耳钉和阿天商量了一下离开的方法后,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松开了架在库洛洛脖子上的手,然后狠狠从后面给了他一脚——我承认我是故意报复他在墓穴里对我做的那奇怪举动又怎么样——把他踢了出去,然后,几乎是在我动作的同一时候,阿天搂住了我的腰,瞬移消失。
目标,附近城镇寄宿的招待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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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那些家伙大概会气死吧……”
等空间转移后的特殊震动消失后,我忍不住笑倒在了阿天的身上,“库洛洛恐怕要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了。”
我大概是历史上第一个踹了团长尊臀后还没死的人吧?
不过对此我只说一声活该,谁叫他在墓室里占我便宜!他被踢的时候,表情真叫一个精彩啊!
“夜夜有时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呢。”
阿天也笑弯了眼睛,同时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依旧昏迷不醒的某人丢到了床上。
“天,动作太粗鲁吧?”
看着晃荡了一下的床,我咋舌道,“好歹他也算是美人一位吧?”
光看脸的话,绝对会是和花月一个级别的大祸水……
“反正这家伙是蟑螂命,殇离说过的,蛟人的生命力一向强悍,死不了。”
阿天不在意的道。
不过似乎情况有些不对……他怎么到现在还不醒?
皱起了眉头,我走到了伊拉的身边,探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怎么会?”
蛟人是冷血生物,体温只可能比我低才对,但是现在,伊拉的额头却是烫到出奇的地步。
“阿天,你对伊拉用了什么术?”
“我只是对他用了一个通用的恢复术而已,就像以前用在夜夜你的身上的那种,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阿天也拧起了眉头,走了过来查看着。
此刻的伊拉,两颊上原来已经隐去的鳞片此刻已经完全显露了出来,干燥无比,周围的皮肤有着龟裂的迹象。
“你去找殇离!快!”
我皱着眉头,然后从卫生间里端出了一盆水,小心的把毛巾沾湿敷在了伊拉的脸上。
但是这水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刚沾上他的皮肤,立刻就被吸收干净了,然后就是四周皮肤更加明显的干燥。
“知道了。”
阿天立刻瞬移离开了。
、
伊拉要是死了的话,蛟人这个种族就该绝种了吧?
思索着伊拉目前的状况,我走进了卫生间,然后把浴池放满了水,再把伊拉抱进了浴池中——伊拉在我怀里,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吃力,因为他简直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
我真怀疑蛟人的体质是不是都这么特异——简直比羽毛还要轻——难怪刚才阿天对伊拉都是用“拎”的……
看着泡在了浴池中,全身鳞片都显示出来的伊拉,我皱着眉头。
岚,你知道伊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么?
[没有猜错的话,这是蛟人一族血统中的诅咒]
岚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波澜,[蛟人一族终生只能生活在他们居住的地方,不是因为不能上岸,而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着诅咒——一旦离开了他们的居住地,就会死亡……]
但伊拉怎么可能不会知道?而且他不是好好在陆地上生活了那么久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爆发?
[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个囚室中,我所赖以为生的那种水,是整个蛟人族的主食,一旦停止摄取那种液体,蛟人就毕死无疑。]
那种液体?
我立刻回忆起了那可以结束我莫名口渴感觉的乳白色液体。
[那种汁液,我并不清楚来源,但是听伊拉说过,似乎只有固定的地方才出产,而他们,就是以此来决定定居地的。]
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么关着岚的地方,不是已经……
[是啊,已经毁了……估计伊拉是以原来储备下来的液体活到现在的吧……]
挑起了眉头,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在水的浸泡下似乎好受了一点,但是身体情况却没有得到好转的伊拉。
这么说的话……
伊拉不是必死无疑了?